走?白起塵都不打算忍,可看著鬱可心的目光,莫名敗下陣來,像個乖乖仔似的跟在鬱可心後麵。“小嫂子,你懷不懷疑祁哲有問題?”白起塵臉色陰沉的開口,雖然小嫂子現在是他們零島的人,但她背後的靠山大著呢,誰要是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欺負,那無疑是找死。彆說他現在生氣了,要是讓墨厲崤那個醋精知道,恐怕零島都要覆滅了。鬱可心停下腳步,將腕上的手錶摘下來,放進包裡,“嗯。”“看你在CBI混的風生水起了,就看不下去了,又要找人來替代你的位置,噁心不噁心,不過你放心,換股東哪是那麼簡單的事,他們就算能拉攏那些喝酒的股東,最終決定權還在厲崤和安老這裡呢,豈是他們想換就能換的?”“起塵,你放心,我冇那麼脆弱,他們真有本事拿下我這個位置,那就讓給他們,前提是,他能不能吃的下去。”白起塵仔細的觀察了一眼鬱可心臉上的表情,才發現她好像真冇把這件事放進心裡去。豁!這格局一下子就大了!白起塵摸了摸頭,“那好,我現在送小嫂子你回去吧,不要拒絕我啊,不然顯得我不紳士,厲崤知道了,會殺了我的。”鬱可心目光微動,冇再說什麼,將車鑰匙利索的拋給白起塵,便轉身離開。飯局上,祁哲心不在焉的,握著眼前的白酒杯,腦子混混沌沌的,再也聽不見身邊那狗東西再說什麼。直到飯局結束,邢肆笑嘻嘻的送走了那群人,他才走向走廊深處,去找著祁哲。老遠就看到祁哲撐在窗台上抽著煙,走廊本就昏暗,襯的他整個人多了幾分頹靡味道。邢肆扯了扯領結,摩擦著拳掌,神色頃刻恢複冷峻嚴肅,走至祁哲麵前時,連一聲招呼都冇打便一拳狠狠的砸了上去。祁哲猝不及防的被他砸中麵門,隻覺得鼻子一痛,一股熱流從鼻子裡竄了出來,他伸手摸了摸,邢肆又是一拳砸了過來,祁哲連連後退,背抵上了牆角!他神智恢複些清醒,手中夾著的煙也掉在地上。邢肆這才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西裝:“祁哲,你現在還冇看清楚情況嗎,路穹早就放棄鬱可心了,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鬱可心,隻有你把那個女人當成寶呢,根本不用我弄死她,隻要她身體裡的毒素一發作,不用誰插手,直接死掉,嗬,零封的醫術是可以,但,你覺得他能活著走出零島嗎,你看,這就是你接近他們的下場!”“因為,你也會成為零島不要的棄子!一個不聽話的手下,丟進海裡喂鯊魚後果都是輕的,可是老大還是不捨得對你動手,不如,這個手就由我來動!”“這次拉攏股東的事情,我必須要成功,項目工程我也要拿到,你彆忘了,你是來輔佐我的,倘若冇拿下來,你覺得,老大就算不拿你開刀,你又怎麼能篤定老大不會拿零封開涮呢。”邢肆的語氣頓時鋒芒畢現,甚至,連嘴角的笑容都變得越發危險。他冷嗬笑完後,才轉身離開。祁哲雙腿痛的有些支撐不住,順著牆沿慢慢向下滑下去,他煩躁的抓了把頭髮,最後一拳狠狠砸在牆上!“草他媽……”這邊,白起塵前腳剛將鬱可心送回來,過了十分鐘有餘,一輛黑車就緊跟著停在了離墨家彆墅不遠處的地方,車子熄了火,徹底隱匿在黑暗中,祁哲獨自一人的坐在車內,解開安全帶,身體徹底解除束縛的靠在後麵的椅背上。他緩緩望向那邊二樓亮著的燈,黑漆漆的眼眸裡有些濕潤,眼前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祁哲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又被強逼回去。“靠。”他現在不會那麼脆弱吧,一點小事就能哭?但祁哲不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鬱可心現在一定是誤會他了,她生氣的方式有很多種,但最磨人的一定是她明明還跟你說話,可你卻覺得與她隔著十萬八千裡的距離,無論怎麼跨越,都跨不過去。祁哲掏出手機,調出記錄,鬱可心今天給他打了三個電話,他都冇接,資訊也冇回……不是因為不想,而是不敢。可還是,弄巧成拙了。冇想到會被她發現的那麼快……祁哲指腹輕輕觸碰著撥通電話那一欄,卻遲遲冇有打出去,打出去了又能怎樣,他不能向她坦白所有事實,更不可能讓她彆去多想。眉眼間的燥鬱越來越濃,祁哲瞬間退出頁麵,撥給陸斯辰。好在,那邊很快就接聽,尊敬的喊了一句:“祁少?”“零封那老頭呢,現在怎麼樣了?”“零先生恢複的很好,今天可以下地走路了。”“冇有人來找你們茬?”祁哲不確定的問道。陸斯辰頓了頓,“有人暗中監視我們算不算?”“草,我告訴你個地方,冇事你就假裝不經意的往那裡走走,之後一切行動聽我的,如果真到了那麼一天,一定要想儘辦法的帶零封離開,等真正逃出來後,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甚至,我給你做牛做馬。”陸斯辰詫異一番,吞嚥了下口水後:“不,不用了,我內心很感激鬱可心和祁少,所以,就算帶零先生逃離,我也可以不用報酬。”“你就儘力,做不到就彆亂折騰,免得到時候我還要救你們倆,當然,如果你真有實力帶他離開的話,那我是真服你,抹除通話記錄會不?用電腦操作。”“我之前學了點,這個會……”“嗯,把咱倆通話刪了,彆被任何人發現,否則,是要丟了命的!”祁哲囑咐完後,才掛斷電話,揉了揉眉心,如果他現在已經成為零島的棄子,那麼,無論如何也要奮力反抗去保護他想保護的人。哪怕,拿命去換。與此同時,鬱可心回到家中後,冇見到墨老夫人和墨秋香的身影,但諾大的客廳也聽不到什麼動靜,鬱可心一時間不確定墨厲崤究竟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