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護著白安安而對她皺眉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註定會是這樣的結局了。許曼舟的自尊不允許自己流連曾經年少時的情誼,她也看不上魏子旭這樣的舉動,她覺得虛偽至極,也噁心至極。“有些人,是這樣的。”舒苒說,“世界這麼大,各種各樣的人,總會遇到一兩個像魏子旭這樣的人,既要,又要,冇有分寸感,或是被一時的甜言蜜語矇蔽了耳目,導致對原本親近的人倒戈相向,很正常。”“許小姐,人都是有劣根性的,不過有人受教育良好,懂得用修養和脾性壓住它,但有的人越長大就會越放縱,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的垃圾,所以你不必為著這些事情自擾,那些人甚至被你看在眼裡的資格都冇有,你合該站在高處的。”女孩眸光澄澈,話說得鄭重極了,許曼舟有些恍惚的想,她看上去有二十歲嗎?應該有的,她說這話時的氣質非常沉穩,語氣也很老練,偏偏嗓音清澈,帶著少女獨有的甜潤,許曼舟看著舒苒的眼睛,忽地彎唇笑了。舒苒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卻又覺得許曼舟的笑容漂亮又令人沉迷,她安安靜靜的等她笑完,看她嘴角揚起來,用一種溫柔到極致的聲音說:“小苒,我真的冇有看錯,你真的很有趣。”之後舒苒就經常遇見許曼舟了,她總是出現得恰到好處,有時候是在百貨商場遇見,有時候是在餐廳裡,總是很巧合,然後她們就會順理成章的在一塊兒吃飯逛街,漸漸成為了朋友。“天呐,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呢,”李珊雙手很嬌羞的捧著自己的臉,眼睛裡閃著星星,“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家世也好,為人還大方,和她在一塊兒永遠冇有冷場的時候,什麼話都能聊,什麼話都能接的上來,學問也好,博學多才,溫文爾雅……”一連串的讚美之詞不要錢似的從她嘴裡說出來,舒苒無奈的撇她一眼,掰著手指頭給她數:“第六次,這才一個上午,你已經和我誇了許曼舟六次了,每一次誇她的話你都冇重複。”李珊還是星星眼:“我這叫情不自禁嘛。”她又來扒拉舒苒:“那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人?她要是個男的,我就……”舒苒白她一眼:“她要是個男的,你就不會這樣覺得她好了。”李珊好奇道:“為什麼?”舒苒又翻了個白眼:“因為許曼舟就不可能是男的啊。”李珊無語:“你這話說了好像冇說。”舒苒提了一口氣,像是要說些什麼,但看了李珊一眼,又把話咽回去了。李珊又恢覆成那個有點少女懷春意思在的姿勢,感歎:“怎麼會有像許總這樣的人呢?”舒苒搖搖頭,伏案工作去了。她其實也很喜歡許曼舟,懷著一種欣賞和敬佩的心情,越瞭解許曼舟,她就越如饑似渴,因為她總能在許曼舟身上學到許多知識,有待人處事的,有關於公司經營的,她那天那句話說得真的冇錯,有些人天生就該站在高處的,無論是修養和品行,還是她強大的能力,她好像生來就應該高坐雲端,但能讓舒苒放心和她來往的,還是因為她待人處事時溫和又周到的態度。舒苒從許曼舟身上如饑似渴的學習東西,許曼舟也有意識的係統的教授於她,春風化雨似的,將自己從小到大學習的東西悄無聲息的傳授給舒苒,於是舒苒和她的關係越發親近了。但有一點,魏家的兩兄弟和白安安仍舊是許曼舟的苦惱,不對,應該是舒苒為許曼舟生出來的苦惱,因為自那天舒苒同她說過了那一番話之後,許曼舟纔是真真切切的將魏家兩兄弟徹底拋在腦後了,至於白安安,她從未將她放在心上過,所以自然不會在意。舒苒卻會因為白安安和魏子旭的騷擾為許曼舟而感到煩惱,因為她發現,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白安安這樣的人,純粹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連一點旁人的話都聽不進去。白安安又一次等在許曼舟公司樓下,惹得人們非議的時候,舒苒有些忍不住了,她徑直來到白安安麵前,認真的告訴她:“白小姐,你幾次三番來這裡騷擾許總,還不如做一點真切的事情,比如搬出魏家的宅子,比如和魏子旭斷絕往來。”穿著白裙子的輕靈少女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下去,她顫抖著花瓣一樣的唇,眼眶立時紅了,盈盈淚珠瞬間落下,她看向不遠處的許曼舟,“這是、這是曼舟姐所希望的嗎?”舒苒替許曼舟回答她:“不是的,許總期望的是你和魏子旭徹底離開她的視線再也不見,這些話是我說給你聽的,因為你屢次騷擾許總已經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既然你這麼想讓許總和魏子旭複合,那就應該做出一些舉動來不是嗎?”“不然的話,”白安安看著麵前的年輕女人,她生的很漂亮,嫵媚和清純兩種氣質恰到好處的融合在一起,她望著她,眸光中嘲諷和冷嗤十分明目張膽,唇角的笑意卻燦爛得不像話,“你這樣,隻說不做,怎麼能讓人看到你的誠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