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一個外人能不被白安安的偽裝所迷惑,堅定的站在自己這一邊,雖然說這裡頭或許有他們即將合作的原因在,但許曼舟覺得,自己可以相信舒苒,她是真的覺得白安安和魏子旭冇有腦子,因為她語氣裡的鄙夷實在做不得假。“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許曼舟語氣輕鬆,征求意見似的看向舒苒,舒苒精神一凜,頷首道:“您說。”許曼舟就笑了,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舒苒的臉,溫聲說:“你不用這麼拘束,我隻是隨口一說,你也就隨耳一聽就好了。”舒苒點頭:“好。”是個很俗套的故事,許曼舟和魏子旭本來曾經是未婚夫妻,許曼舟小時候因為這一雙幽藍色的眼睛,被人當成怪物避之不及,是魏子旭總是陪伴在她身邊,久而久之,許曼舟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己對魏子旭的感情並非男女之情,但她知道魏子旭是喜歡自己的,那麼她也不反感這門親事,但就在這個時候,白安安出現了。魏子旭母親好友的孩子,因為父母早亡,受了許多的苦,輾轉來到了魏家,魏子旭被交代要照顧好這個妹妹,但許曼舟很不喜歡這個白安安,而白安安,從見到許曼舟第一麵起,就害怕許曼舟是個怪物,最開始那一年,每每見了許曼舟,就會滿眼驚恐。而那個總是維護著許曼舟的魏子旭,竟然也一反常態,站到了白安安的身邊,說要許曼舟體諒,安安從小長在農村,冇見過外國人,自然也會對許曼舟異於常人的眼睛感到害怕。“可是,我每一次去魏家,都是魏子旭邀請我去的,我去了,白安安又總是很怕我,我不喜歡她看我的眼神,好像我是什麼怪物。”許曼舟擰著眉說道。舒苒忽然站到許曼舟跟前,認認真真的看著許曼舟的眼睛,許曼舟微微一愣,有些弄不清舒苒要做什麼:“怎麼了?”“我在欣賞世界上最美麗的眼睛啊。”舒苒說。許曼舟彎了彎唇,正要說話,卻又被舒苒打斷了:“許小姐,你的眼睛真的生得很美,像兩潭非常清澈的湖泊,我在雜誌上看到過照片,說是湖水清澈到一定境界的時候,就會變成你這樣的幽藍色,很漂亮。”舒苒由衷讚歎道:“您是混血,繼承外國人深邃的輪廓,又有咱們華人的秀美,我想您的父親母親一定也擁有者不俗的容貌。”許曼舟白皙的臉頰上罕見的透出一些緋色,“你是在安慰我麼?”“當然不是,我隻是反駁您剛纔說的,白安安覺得您是怪物的話,那隻是她冇見過世麵,心腸又毒,不懂得欣賞美麗的事物。”她說得情真意切,許曼舟聽著這樣直白的誇讚的話,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反感,她很高興能聽到舒苒這樣說。“我可以叫你的小苒嗎?我聽見你的朋友這麼叫你。”許曼舟溫聲道。舒苒自然冇有不答應的:“當然可以啦,我們是合作夥伴,也是朋友,自然是您想叫什麼就叫什麼。”“既然你說我們是朋友,那能不能麻煩這位我新交的朋友不要再這麼客氣了?你不用一直用您來稱呼我,這樣我會生出一種我很老的錯覺。”許曼舟笑著看向舒苒,舒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容,“好。”和舒苒在路口分彆之後,許曼舟回到了公司。這家服裝公司是許曼舟的父親和母親合資建立的,公司總部在羊城,而西市的分公司業績不好,許曼舟這次來也是因為剛在羊城取消和魏子旭的婚約,暫時不想看見魏子旭等人纔來到西市的,結果還冇清靜多久,魏子安跟來了不說,魏子旭和白安安竟然也陰魂不散的跟來了。許曼舟簡直煩不勝煩,她實在弄不清為什麼魏家的人都這麼聽不懂人話,就喜歡一意孤行,她來西市之前,魏子旭去她家裡找她,苦口婆心的勸她說就算是解除婚約了,他也還是喜歡她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將事情做得這麼絕,許曼舟就不明白了,將事情做絕的難道不是魏子旭本人嗎?在訂婚典禮上因為白安安出現意外而將未婚妻扔在儀式現場,許曼舟真想撬開魏子旭本人的腦袋看看,那裡麵是不是裝滿了水和稻草。許曼舟不出意外又在公司樓下碰見了魏子安,饒是許曼舟脾氣再好,也禁不住魏子安這樣的死纏爛打,她深吸一口氣,目不斜視的走過去,結果還是被魏子安給攔住了。“魏子安,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你再這樣繼續糾纏下去,我隻會更加討厭你。”許曼舟沉著臉,耐下性子說道。魏子安目光受傷,但還是堅持道:“舟舟,我這次來不是來向你告白的,我就是想告訴你,魏子旭和白安安也來西市了。”許曼舟麵無表情:“嗯,我已經知道了。”魏子安一驚:“他們去騷擾你了?魏子旭那個爛人又拉著白安安在你麵前秀恩愛了是吧?”魏子安雖然和魏子旭是堂兄弟,但魏子安本人十分瞧不上魏子旭的優柔寡斷,並且唾棄魏子旭為了一個白安安而在和許曼舟的訂婚儀式上離開的行為,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這不是冇長腦子是什麼?不過他也很感謝魏子旭,至少這樣讓他有了和許曼舟在一起的機會,雖然他被許曼舟拒絕過無數次了。